东北地区有句骂人的话“拉帮套”,这句类于骂人的“你婊子养”的,带有明显的侮辱性与瞅不起。
然而,这“拉帮套”到底何意?
“拉帮套”的本意是指马拉车负重时,怕一匹马拉车拉不动,就除了驾辕的马以外,旁边套上一匹马帮助拉车。大马车要一匹马驾辕,前面再套两到三匹马,谓之“梢马”,可以加重载重量,笔者小时间这种马车就是重要的运输工具。
正月初七,也称“人日”,很多地方有着吃面条的习俗,意思是用面条缠住岁月的双腿,取长寿之意。 看着眼前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,古稀之年的张百万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,他颤抖着站了起来,给派出所的两名民警深深地鞠了一躬,哽咽着说:“谢谢你们,谢谢了,像我这样的人早点死了得了,还有啥脸面活在这个世上,呜呜呜!!!” 花园街派出所的老民警都认识张百万,用他们的话说,这个老爷子想当年可不是一般人物,20年前,市里知名的企业家,是“老牛吃嫩草”把他害成这样的。 含泪吃了几口面条的张百万,长长地叹了口气,说:“唉——!人啊,良心不能喂了狗!” 一幕幕往事像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。 张百万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,改革开放以后,不安分的他,一个人只身来到城里打拼。那时候,他只有一个愿望,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根除祖辈的“穷根”! 在瞅啥都新鲜,看哪都陌生的城市里,初中没毕业的他,没有任何技能,只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。只要赚钱多,再苦再累的活他都干,从通下水到按坐便,从扛麻袋到搬运家具,从建筑工地到街头站大岗,从睡在楼道到租住小黑屋,从一天一顿饱饭到每顿饭都有菜吃……张百万拼命地干活,换来了日渐好转的生活。 一天晚上,张百万夹着上衣,气喘吁吁地从王府小区出来,忽然发现不远处的绿化树下躺着一个人。 “好心人救救我吧,救救我吧……”张百万心想,一定又是酒鬼喝蒙圈卧道了。当他隐约听到呼救声时,张百万第一个知觉就是“出事儿了!” 他三步两步走到躺在地上的人跟前,俯下身子看去,躺在地上的是位年迈的老大娘。 “大娘,你怎么了?”张百万边问边扶起老大娘。 “哎呦,唉!我出来买东西了,也不知道怎么了,腿一软就趴下了,怎么也起不来了!”大娘有气无力地说。 “你家在哪住啊,我送你回去!”就在张百万试图想把大娘送回家时,老大娘突然一晃,再次倒在地上,昏迷不醒…… 张百万见四下无人,打车将老大娘送到医院。 “快救救这老大娘吧,我是在路边发现她的,快救救她!……”张百万和医生们讲述了自己遇到到大娘的全部经过。 “是不是你救的,你都不能走,什么时候老人的家属来了,证实你说的都是真的,你才能走,好吗?因为抢救老人需要一部分费用,你懂得?”医生对张百万说。 “这下麻烦了,自己忙到现在,累了一天饭都没吃,没准儿好人做不成,还真的被讹上了。”张百万想到这里,认命了,如果真的被讹上了,也没办法。当时,他想得最多的是老大娘能平安无事,也给自己洗个清身,好早点回家休息。 凌晨左右,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,老大娘被抢救过来了。 “大娘,你醒了是吗,太好了!”张百万看着老大娘,鼻子一酸,眼泪出来了。 “你不能走,等,等我孩子来,我有事儿……”老大娘叮嘱张百万说。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,两男三女急匆匆地来到老大娘的病房,他们是老大娘的儿子、儿媳和姑娘。 张百万见老大娘的亲人来了,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,被一个男子叫住了。 “你等下再走,谢谢你,这是我的一点意思,收下吧!”男子说着,从手包里拿出厚厚一沓百元钞票。 “这个不行,真的不行,我不能要,只要老大娘平安无事就好……”张百万谢绝男人的好意。 “你是做什么的,看我能不能帮上你。”男人说。 “我,我是出苦力的,站大岗,啥活都干!”张百万实话实说。 “年纪轻轻的,怎么不学点技术啊,想学吗?” “也想过,可是我没啥文化,主要是没地方学。” “明天去我那,我是做汽车售后的,你去学学修车,也挺好的。” “我能行吗?” “试试再说,明天我等你!” 就这样,张百万好心得好报,到老大娘儿子的大修厂去学修理汽车的技术。 张百万十分珍惜这次机会,努力学习技术,两年以后,又在老大娘儿女们的帮助下,开起了属于自己的修理厂,当上了老板,也有了知疼知热的老婆。 张百万的老婆是个“钱匣子”,从小在困难家庭长大的她,特别会过日子,从不错花一分钱,对张百万更没地说,百依百顺。 大修厂在两个人的苦心经营下,生意越来越好,一晃儿,20年过去了,张百万成为千万家产的老板,老婆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可爱的孩子。 “老张,你不是想找一个做财务的人吗?我家一个亲属是做这个的,丈夫去世了,带着两个孩子生活,挺难的,就算帮我了……”一天,一个朋友找到张百万,想安排自己的亲属到大修厂工作。 “有啥不行的,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,明天就让她来吧。”张百万没多想,就爽快地答应了。然而,就是这个女人给他带来了厄运。 这个女人叫婷婷,三十出头,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,丈夫去世后,她一直带着两个闺女生活。 婷婷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,自从她来到大修厂工作以后,生意就更好了,她不但能做好本职的财务工作,还能帮助张百万策划一些活动,让张百万对她刮目相看。 婷婷平时是个爱开玩笑的人,经常叫张百万姐夫,俩人也偶尔开些玩笑,但都不过分。 一天,张百万的老婆回了娘家,两个孩子也去参加同学的婚礼,家里只剩下张百万和婷婷两个人。吃完饭的时候,婷婷买了一瓶白酒。 “姐夫,咱俩喝点呗,行吗?” “有啥不行的,我还怕你不成!” 那天晚上,俩人喝了一瓶白酒,又喝了很多啤酒,然后稀里糊涂就睡在了一起。 后来,张百万醒悟过来,那次喝醉酒是婷婷故意的。 婷婷小张百万17岁,来到大修厂不久,她就暗地里喜欢上了张百万,而张百万也曾对婷婷有过想法,但是想到和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老婆,还是打消了“老牛吃嫩草”的念头。 有了这一夜欢愉之后,两人偶尔就会偷偷地在一起。 “张哥,你别害怕,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,我们就这样一辈子,行吗?”婷婷躺在张百万的怀里说。 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白陪我的,该怎么做,我清楚……”张百万发誓要对婷婷负责。 两人的眉来眼去,让张百万的老婆有所察觉,一天,竟把张百万和婷婷捉奸在床。 就这样,张百万同老婆离婚,和婷婷走到一起。 “老张太傻了,这不是明显在帮着人家‘拉帮套’吗?等他帮着人家把孩子养大了,就得把他一脚踹出门去,到那时候,老张可就真的惨了!” 张百万做了“陈世美”,没人看好他和婷婷之间的感情,在背里了议论纷纷。 有句话说,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。就在婷婷的两个闺女成家以后,婷婷和两个闺女对张百万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。 婷婷在闺女家一住就是两三个月,张百万在家里只能自己做饭吃。特别是张百万在得了老年痴呆症以后,婷婷母女开始嫌弃张百万,并多次赶他出门。 “老了老了,整天找事儿,给你拿点钱,你走吧,别再回来了……” 每每听婷婷这样说,张百万都特别伤心难过。这不,就在正月初六的那天晚上,只因为张百万多说了几句话,就被赶出了家门。那天晚上,蹲在TM取款机的小屋里哭时,被来取款的人发现并报了警,民警把他带回派出所询问时,张百万一直不吱声,没办法,只好让他在派出所过夜。 “老爷子,你是回自己家,还是去闺女家啊?我们送您去,好吗?” “我没家了,他们都不要我了,他们都不要我了……”话没说完,张百万泪流满面。 果然,像张百万所说,民警先后与婷婷和张百万的闺女取得联系,可是他们都不肯来接张百万回家。 后来,经过民警的再三协调,张百万的闺女终于出现在派出所。 张百万在看到闺女的一刹那,情绪再次失控,放声大哭。 “都是爸不好啊,当年一时鬼迷心窍,离开了你们,我活该有这样的下场……” 看到老父亲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,泪流满面的样子,张百万的闺女抱着20年未曾谋面的父亲失声痛哭…… 后来,张百万被闺女接回了家,再后来,张百万把婷婷一纸诉状告上法庭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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